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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車漸漸駛離群山包圍的佛羅倫斯,
沿途兩旁亞平寧山脈的壯麗景緻無法令你提起興趣,
顛簸路途與水路相比無異是酷刑。
此時你不曉得,這還只是剛開始而已。
又過了一個晝夜,遠處一片橙紅躍上了地平線頂端。
紅瓦片的屋頂如山巒層疊,然而愈加靠近,過於寧謐的氛圍使不祥籠罩在初夏的早晨。
​馬車轆轆地駛過寬敞大道,與三三兩兩出城的人錯身而過,他們衣衫襤褸,都扛著巨大的行囊——
噢不、
​你在看清那些「行囊」的瞬間收回了探出的腦袋。
波隆那已經淪陷。
掘墓人
死亡之舞.jpg
巨大的坑洞挖了一個又一個,

草草裹起的屍身疊了一具接一具。
不見哀慟的送葬隊伍,

安靜地唯恐驚擾了啄食的烏鴉。
人們形容麻木,因為他們知道——
很快就輪到自己了。
麻木
慘狀使馬伕拒絕過境波隆那,但他表示自己可以在城外等你辦完事。
​你尚未支付屬於他的那份酬勞,對方肯定不會想讓自己白跑這一趟的。
對吧?
你用手帕蒙住了口鼻,自行踏入已無人把守的城圍。
你無藥可救的多疑、你無法相信自己以外的一切。
巨大的不安使你在最後回過頭,看向了不遠處的馬車。

馬車伕正與掘墓人攀談了起來,並朝自己的方向頻頻窺看。
馬伕
門窗
你嘗試讓自己忽略腳邊踩過的東西,屏氣阻止腐敗鑽入鼻腔,
繞過一幢幢熄了人聲的屋舍,循著記憶來到了一處緊閉的磚房前。
門窗都被由內封死,僅存一扇豎起十字的小窗留著敞開過的痕跡。
上頭殘留著香草揮之不去的氣味。

Fennel,Chamomile,

and a buck's bile.

Mix with _____.

你叩了叩小窗……
小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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